孙英杰
无意间看到了这篇史铁生的文章,一棵海棠树的四季与他的童年,奶奶几次在树下有深意的张望,唤起他成年后深刻的反思与愧疚,对于史铁生而言,这老海棠树是一个人一生的挂念。
史铁生虽然身有残缺,却是一个精神上的巨人,思想饱满丰盈,朴素真挚的文字里贯穿着抹不去的情愫,也唤起我的共鸣。
记得 小时候,我家院里也有一棵海棠树,粗壮的主干让童年的我抱不过来,几个枝桠像张开的手指,整齐而有力的向上。儿时的日子,大多数是在树下消磨的。炎炎夏日,我跟十哥我俩爬上枝桠,一人占据一枝,躺在上面,既能乘凉,还能躲开母亲喋喋不休的唠叨,红红的果子就蹭着脸蛋儿跳舞,嘴巴一张就能吃到,至今回忆起这段趣事,海棠果的酸甜味道都能让唇齿间分泌出口水,好不惬意。
童年是辽阔的,博大的,童年又是纯真又纯粹的。
这世上最美好的事,莫过于曾经走过的蓊郁葱茏的童年,虽历经时光打磨,仍然在回忆里有趣地流淌,每每跃上脑海心头,都是一场生动鲜活的电影。
成年人的世界在顾不上看风景,一晃我已为人妻为人母,整日三餐四季的奔波。十哥也已然扛起一个家庭的重担,我们在树下挖虫子,过家家的日子,逐渐被长大忽略,被忙碌吞噬。但总觉得那时的日子才是最丰满,最安详的生活。父母还年轻,我们还未长大。
春天我们在海棠树下丢沙包、扇片子,夏天在树上灵活的像一只猴子,在树下捉虫子喂小鸡小鸭。秋天的果实压弯了树杈,爷爷在树下编鸟笼,手指轻盈地穿梭在鸟笼骨架之间,看我们吵吵闹闹的戏耍,眉眼间绽放浓浓的笑意。
透过海棠花开,满口无牙的爷爷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,酒窝里有一盅生活的美酒散发淡淡的香气。冬天我们又在树下抽冰尜、打冰出溜,数九寒天是冻不住我们的,我们脸蛋子上的“高原红”,我们鼻子下面的“鼻涕虫”,都被海棠树深深的记录在心里。这或许就是童年的全部,也因了这棵海棠树,让单薄的童年变得充实厚重。
如果说生命是一场旅行,那我们的故事唯有在这棵树下最为生动,让人铭记于心。
读到史铁生的《老海棠树》,我的童年也如云朵般飘来,人生因简单而快乐,童年的快乐正是源于此,如今我们很难拥有快乐,却能轻易拥有惆怅,不过简单离我们越来越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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