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:当回忆往事的时候,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,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。”
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的这句话,让人记忆犹新。
这部30万字的自传体小说,还原了上世纪苏维埃政权建立的历史细节,也向我们讲述了保尔·柯察金极为坎坷又辉煌的一生。
你很难想象,这部书是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,在双目失明,全身瘫痪的情况下完成的。
无论是书中的保尔,还是现实中的奥斯特洛夫斯基,都在命运的最低处咬牙死撑,为自己书写了一个绝地反击的故事。
梁启超曾说:“患难困苦,是磨炼人格之最高学校。”
生活中遇到的磨难,都是对坚强人格的历练。
1
生活的苦难,是磨砺自己的第一关
保尔,出生在一户穷人家庭,从小与母亲和哥哥相依为命。
母亲玛利亚是林务官家的仆人,哥哥阿尔焦姆是一名钳工,全家人一个月的收入不足100个卢布,不及贵族们的一顿饭钱。
在等级森严的旧社会,他们这家人无时无刻不遭受着“上等人”的打压和欺辱。
就拿保尔来讲,在学校上课时,不是被富家子弟嘲讽为“小流氓”,就是被神父瓦西里无缘无故地拉去墙角暴揍一顿。
有一年复活节,保尔不小心弄坏了瓦西里的面包,竟被学校直接开除。
母亲跑去校长室替保尔求情,可她卑微地几乎要跪下,也没有换来校长的一丝怜悯。
保尔拉起母亲,十分有骨气地说:“学我不上了,我去做工。”
就这样,保尔初中没有毕业,就去了火车站食堂打杂。
在火车站,他要彻夜给三个大铜壶烧水,白天休息的时候还要被其他人使唤。
这天,保尔在给水塔放水的时候,实在困得不行,竟站着睡着了。
水龙头里的水流了一地,惊醒了领班普罗霍尔,他怒气冲冲地走到保尔面前,冲着他的头就是一记猛拳。
保尔顿时被打得晕头转向,鼻子里的血哗哗地往外流,嘴巴里还吐出几颗黏糊糊的牙齿。
他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头,直到普罗霍尔打累了,他才被扔在了门外的雪堆上。
在冰天雪地中,保尔艰难地站起来,才发现眼泪掺杂着鲜血在脸上结成了冰。
他觉得自己悲哀极了,每天拼命干活,却吃不上一顿饱饭,每天小心翼翼,却总被打得遍体鳞伤。
保尔总在受苦,可他也从没放弃。
后来,在哥哥的帮助下,他去了电厂当小工。
也是在这里,他认识了一个叫朱赫来的布尔什维克,并跟随他踏上了俄国十月革命的战船。
他坚定地追随着红军,渐渐成长为一名勇敢机智的战士。
他曾在敌人的枪口下,不顾性命救下同伴;
曾在反动派的监狱里,受尽严刑拷打,差点丧命;
曾在南征北战的战场上,被子弹打穿了腿也要冲在最前面。
灾难和痛苦,从未让保尔胆怯,他像是腐烂泥土里长出的树苗,风雨愈大,他愈茁壮。
这世上从来没有超级英雄,真正厉害的人,都是从生活的熔炉里,千锤百炼爬出来的。
那些足以击垮我们的厄运、不公、贫困、绝望……
从另一种意义上讲,也是命运对我们的成全。
我们要将苦难化为身上的铠甲,像保尔一样在险恶的人世间,活成铜墙铁壁。
2
你仰望的强者身后,是你扛不住的疼
小说里,保尔经历过无数个生死瞬间,其中有两次最为凶险。
第一次,是在利沃夫与波兰白军对战的战场上。
在这场激战中,保尔最敬佩的师长牺牲了。
为了给师长报仇,他像疯牛一样向前拼杀。
忽然,他感觉一片绿光从眼前闪过,伴随着隆隆的霹雳声,一块烧红的铁片钻进了保尔的脑袋。
天地旋转的那一刻,保尔从马头上翻了下来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保尔被紧急送往陆军医院,原本生还无望的他,经过3天的救治,竟迹般地恢复了知觉。
但更让医生惊叹的,是保尔的忍耐力。
每次给伤口上碘酒的时候,就算疼得失去了知觉,保尔也从不哀嚎一声。
第二次,是在博雅尔卡修铁路的时候。
为了对抗彼得留拉残余匪帮,上级给保尔所在的军队下了个死命令——要在三个月之内,从博雅尔卡站修一条七俄里的铁路,通往伐木场。
博雅尔卡地处极寒地区,最冷的时候,气温可以抵至零下四十度。
保尔每天进行沉重的体力劳作,但吃的东西只有黑面包和扁豆汤,住的地方是个连火炉都没有的水泥房。
更糟糕的是,他的一只鞋子掉了底,只能赤脚踩在冰冷刺骨的雪窝里。
每走一步路,他都像是踩在刀尖上,锥心的疼痛让他的鼻尖直冒汗。
可恶的是天冷得更厉害了,他的腿旧伤复发疼得要命,脚也冻得没有知觉了,脖子后面还起了两个大痈疮。
在不断有人逃跑的情况下,保尔忍受着巨大的疼痛留了下来,凭借坚强的意志成为大家的榜样。
可就在铁路竣工前,保尔还是倒下了——他得了严重的肺炎和伤寒。
部队请来的医生,对保尔直接放弃治疗,给他下了“病危通知书”。
然而,老天似乎并不想保尔就这么死去。一个月后,他在天气变暖时慢慢缓了过来,脱离了生命危险。
这天,保尔的恩师朱赫来,代表政府前来慰问。
他看着保尔累弯的脊梁,激动地说:“钢铁是怎么炼成的?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。”
保尔从这两次“死亡险境”中撑了下来,之后遇到再危险的际遇,都很难将其打倒。
不经一番寒彻骨,哪来梅花扑鼻香。
没有人天生就是英雄,一个人骨子里的韧性,离不开最为严酷的磋磨。
当你咬紧牙关时,就是穿上了最硬的铠甲与这个世界对抗。
无论面对何种险境,都不要轻易放弃,等你扛过了蚀骨般的疼,必将打赢人生的反击战。
3
所有坚强的人格,都源于生活的伤疤
保尔不会被生活的苦,身上的伤轻易打败,但却差点被精神上的折磨摧毁。
修完铁路后,他回乡休养,等身体稍微好点以后,他就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。
他先是去铁路工厂的团委当教育部长,又到城防司令部剿匪,去国境线抓走私犯。
偶尔还去维修水塔,疏通河道,带领群众游行,在大会堂演讲。
他不知疲倦地沉浸在工作中,丝毫不注意自己的身体。
直到他发现自己的腿站不起来了,才在同事的劝说下去了趟医院。
可这一去,保尔竟被强行留了下来,还被告知:“你的中枢神经系统出了大问题。”
保尔开始住院,经过两次手术,总算勉勉强强能站起来。
可刚能下地走路的他竟偷偷坐车到中央委员会,要求立刻给他分配工作。
后来很长一段时间,保尔带病坚守岗位,直到自己全身瘫痪,双目失明,才被迫停止工作。
组织为了照顾他,为他发放了抚恤金和残疾证,可保尔一点儿也不领情,他心如死灰,甚至想到了自杀,他不停地对自己说:你掉队了。
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后,保尔找到了生活的新方向——写小说,一部关于英雄的小说。
他做了一个硬纸格子板,并在纸板中间刻出一些空行,他就一边摸索着,一边用铅笔写。
半年过去了,保尔完成了小说的前三章,他兴致勃勃地想把书稿寄给一些老同志看。
结果没有得到任何赞赏,等来的却是一个惊天噩耗——书稿被邮局遗失了!
得知消息的保尔再次崩溃,关键时刻,又是组织伸出了援手,给他安排了秘书加莉亚,帮他重新完成小说。
在加莉亚的帮助下,保尔重整旗鼓,终于在生命燃尽前写完了这本书。
这次,他决定把书寄给列宁格勒的文化宣传部。
苦等一个月后,保尔总算收到了他做梦都想要的答复:“小说大受赞赏,即将出版。”
想起歌德曾说的一句话:“苦难一经过去,苦难就变为甘甜。”
谁都希望自己一生顺遂,身心舒适,最好是不经离别之苦,不受生死之难。
但人生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海,命运随便卷起的一朵浪花,都足以把我们的生活掀翻。
当你在绝境中求渡,咬紧牙关,满身伤痕地爬到彼岸,那些旅途中遇到的风浪,都会构成你生命中最难忘的风景。
人生本就艰难,我们总会受伤。
但正是命运赐予的伤痕,拼凑起了我们顽强的人格。
▽
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这本小说在保尔的书即将出版时,戛然而止。
可他的人生续集,由奥斯特洛夫斯基继续上演。
在全身瘫痪下完成写作后,奥斯特洛夫斯基迎来了岁月静好,他将“人不可打败”的神话一遍遍讲给周围的人听,鼓舞着人们走出苦难。
在著作出版三年后,奥斯特洛夫斯基溘然离世,走完了他短短32年的人生。
他不仅是一名无产阶级作家、布尔什维克战士,更是人们心中的精神领袖。
他的人生告诉我们:不要憎恨人生里的苦难,更不要向苦难屈服。
最坚毅的灵魂,永远只可能扎根于艰难的生活中。
铁矿经历千锤百炼,铸成钢;我们迈过千难万险,也能无坚不摧。
点个赞吧,愿遇到困难的你,也像保尔·柯察金一样坚强,成为一名钢铁勇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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