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,一篇《滕王阁序》让无数人记住了王勃。说到王勃就不得不提及他的才华,除了这句”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之外,那句”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比邻”也是脍炙人口。
在初唐那个人才济济的时代里,涌现出许许多多的文人墨客,其中最出名的当属以王勃为首的”初唐四杰”。王勃、杨炯、卢照邻、骆宾王四位在时人眼中的天才,因其才学而闻名于世。
文人好胜,”初唐四杰”也不例外。据《新唐书·王勃传》记载:”勃与杨炯、卢照邻、骆宾王皆以文章齐名,天下称’王、杨、卢、骆’,号’四杰’。炯尝曰: ‘吾愧在卢前,耻居王后。'”在杨炯眼中,自己的才华比起王勃有过之而不及,自己理应排在王勃之前。但是杨炯也清楚比起卢照邻,自己确实有所不知。关于排名上的争议,除了杨炯提出争议之外,卢照邻也曾提出疑义。卢照邻本人曾提出”喜居王后,耻在骆前”的看法。
那么四人真实的排名应当是如何的呢?我们现在所熟知”王、杨、卢、骆”的排名起源自何时。如果不是因为杨炯的那句”吾愧在卢前,耻居王后”,相信很多人对于初唐四杰的排名都不会去在意,以为这样的排名是根据年龄大小来排列的。但是这句话的出现,恰恰证明了才华在唐朝的重要性,文人们必须依靠自身的才华才能取得对应的地位。
最初唐初四杰的排列顺序并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一种说法,在当时人的眼中,初唐四杰应当是”卢、杨、王、骆”。在《旧唐书》里面关于四杰的记载,多以卢、杨、王、骆为顺序,其中更是以大篇幅来记述杨炯的生平事迹,而关于王勃的记载则是简单序列其生平经历。要知道《旧唐书》是在唐朝时期成书的,更能反映时人对四杰的态度。
同为初唐时期的知名政治家、文学家的张说十分欣赏四杰,在评价四杰时,他也极为认同杨炯的那句”吾愧在卢前,耻居王后”。张说曾经这样评价过杨炯:”杨盈川文思如悬河注水,酌之不竭,既优于卢,亦不减王。’耻居王后’,信然。’愧在卢前’,谦也。”
当然在唐初也有支持”王、杨、卢、骆”的文学大家,河东崔氏的崔融以为王勃”文章宏逸,有绝尘之迹,固非常流所及”,认为王勃理所应当排名四杰之首,正是因为时人对四杰的各自喜好,才有了多重版本的四杰排名。
到了宋朝时期,随着时间的推移,宋代文学家更加理性化。也正是如此,我们在成书于北宋的《新唐书》看到的关于四杰的排名才会是现在所熟知的”王、杨、卢、骆”。
事实上,时至今日关于四杰的排名又有了新的看法。那个曾经自认为第一的杨炯反倒是成了最后。现在看来,四杰之首无疑是王勃。在王勃短短的二十几年的人生当中,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名篇,其中最出名的就是《送杜少府之任蜀州》跟《滕王阁序》,凭借着两篇诗辞就足以奠定其文学地位。而且王勃也是不可多得的神童,在唐高宗时期,还未成年的王勃就写下了《乾元殿颂》,此文一出连唐高宗都发出了”奇才,奇才,我大唐奇才”的感慨。
四杰其他三人当中,唯一能够挑战王勃榜首之位的只能是卢照邻。卢照邻的成名作在今天远不如王勃的出名,比较出名的当属其《长安古意》里面的那句”得成比目何辞死,愿作鸳鸯不羡仙”。但是奠定卢照邻文坛地位的并不是他的诗辞,而是他对唐朝文学形式的影响。
在《诗学渊源》里面曾这样评价卢照邻:(照邻)与骆宾王、王勃、杨炯,天下称为”四杰”,而卢居首。诗有奇气,实出陈隋之上。咏史诸作高古,几窥魏晋之藩。七言长篇,颇似子山。七绝则为李、杜所宗者也。
四杰排名第三的则是骆宾王,”鹅,鹅,鹅,曲项向天歌。白毛浮绿水,红掌拨清波”这首《咏鹅》就是出自七岁的骆宾王之手。除了《咏鹅》之外,他的长篇歌行《帝京篇》在当时就己被称为绝唱。可惜的是因为涉及到政治斗争,因为那篇《为徐敬业讨武曌檄》最终招致杀身之祸。
相比起王勃、卢照邻、骆宾王,杨炯并没有什么出彩的诗辞闻名于世,以致于当今学界很多人认为:杨炯既不如卢照邻,也比不上王勃、骆宾王,只能在事实上位居第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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